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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06 别丢下我。  (第3/4页)
没怎么收拾,家里现在真的很糟糕,都不好意思带你回去……”    聂郁神情一黯。    “不过,也没别的办法了。”    他猛地抬头。    她含笑,语调轻缓:“寒舍破败,可不要嫌弃。”    04    趁着暮色还没压下来,宁昭同去市集买了趟东西,先回家归置好了,才在夜色浓郁后来医馆接人。    医馆规模小人人少,此时除了一个值班的年轻医师外再无他人,也就没法帮着她把聂郁搬回家。好在她未雨绸缪,提早借了板车。    两个人费劲地把一百六十斤移到车上,再把一堆不比聂郁轻的装备移上去,宁昭同喘匀气,对上一双含笑的眼睛,也忍不住笑:“你倒是乐,老子要累死了。”    聂郁很不好意思:“这次你搬我,以后这类活都归我。”    “嚯,咒我。”    “没有!”他忙道,又笑,“你现在那么瘦,锻炼锻炼也好。”    “我以前不这样的,”她喘匀气,尝试着用力,慢慢地推着他朝前走,“我最壮的时候有一百三,都快有傅东君重了。”    聂郁听出不对劲,仰头看着她的下巴:“……以前?”    她笑:“先跟你透点儿底,让你能有点心理准备。我当年不是在美国躺了两年吗,那时候我的意识就在这具身体里。”    聂郁一惊,坐起身来,转头看她:“真的?”    “你别乱动啊!手肘上还有伤呢!”宁昭同连忙按住他,“真的啊,我在这儿待了接近二十年,娶妻生子有自己的事业。所以我回国的时候精神状态那么差呢,我那时候都分不清到底哪段人生才是真的。”    娶妻……生子?    聂郁倒回去,看着天上明朗的月,喉间泛起淡淡的苦涩:“你有孩子啊。”    “嗯,一子一女,”想到这里,她神情柔软了两分,“我也好久没见过他们了,应该又长高了不少吧。”    他垂下眼:“那你现在……你为什么跟他们分开了?”    “这就太复杂了,其实我也没太弄明白,”她停下步子,歇了一会儿,“不过,不论怎样,我总得回去看看。”    “……嗯。”聂郁轻轻应声,而后沉默下去。    她也不再说话,推着板车,继续慢慢地朝家中走去。    宁昭同端着热水上来,里面浸着一块干净的麻布:“擦一擦吧,否则怕你睡不踏实。你自己能擦吗?”    “我自己来就行。”    她拧好帕子,递到聂郁手里,再拿过边上的竹筒,里面是一支植物嫩芽:“擦完放这里就行,这是牙刷和水,我待会儿来收拾。还有点活要干,我先出去了,有事大声叫我就行。”    聂郁正小心翼翼地擦着自己的脖子,闻言不免道:“那么晚了,明天干来不及吗?”    她顿时苦着一张脸,活动了两下肩膀:“我也不想干,但这床还没铺,总不能睡地上。”    聂郁一愣。    原来身下这张矮榻,是她的。    “要不,挤一挤吧,明天再铺。”    她摇头,困倦地打了个哈欠:“跟你挤算怎么回事。而且你还伤着,我要半夜再给你踢出个好歹,你岂不是要赖我一辈子。”    “你这么说……”聂郁笑得无奈,又坚持道,“你今天的运动量已经很超负荷了,再不好好休息明天可能都爬不起来,收拾屋子又要往后拖。没关系的,你的睡相一直很好,这张床也够大,挤不到我。”    宁昭同听得有点犹豫。    见她意动,聂郁乘胜追击:“你昨天刚铺的床,就睡了一天,不亏啊?”    “……”    有道理。    宁昭同认同地点了下头:“那你先擦,我洗漱去。”    聂郁笑眯眯地应好,嘴角几不可见地抽搐了一下。    一时没注意,碰到手肘上的伤口了。    好疼。    05    带着一身水汽摸上榻,宁昭同稍微感到点异样,朝着床边移了移。    聂郁在旁边已经合上了眼睛,薄被一人一条,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小心翼翼地把裤子脱了,放到床头。    双腿解放出来,贴着冰凉的竹席,她爽得都想叹口气,却突然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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