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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野压低声音，“你嘴放干净点。”

    他并不想和肖成过多的纠缠，抬脚从左边绕，肖成偏偏不让路。

    “让开。”

    苏野伸手推他，肖成一把抓住那节纤细的手腕，把人拽过来。

    “我不让你能怎么样。”

    身后不远处的席妄，冷眼看着两人拉拉扯扯，听不清具体的对话。

    他眯了下眼睛，身上的气压冷且重。

    ——不是已经退婚了吗。

    肖成指腹在细腻的皮肤上摩擦了两下。

    他很自如地道：“你手很滑。”

    苏野汗毛倒竖，像是有只湿润黏腻的毛毛虫贴在肌肤上，不适的恶心感剧烈翻腾。

    不行，他忍不住了。

    横起就是一拳，“我不止手滑，拳头还很硬。”

    席妄眼底的深沉微微收敛，脚尖微动走过来。

    “唔。”

    肖成弯着腰痛哼，面容挣扎苍白，指着苏野，“舅舅，让人把他赶出去。”

    苏野的目光不躲不避，坚定地说：“再来十次，我也不会后悔打他，只会后悔力度不够大。”

    席妄没吭声，视线在男生身上上下转了一遍，最后停留在被衬衣挡住小半的锁骨上。

    在喉结下方接近锁骨的位置，有一颗小小的圆圆的红痣。

    苏野被他如化实质的视线盯得发毛，距离炸开还有0.001秒时。

    席妄淡淡开口：“小温，扶肖成回去休息。”

    肖成：“舅舅？？？”

    席妄冷淡瞟他一眼，“或者你想直接去医院？”

    秘书小温：“肖少爷，请吧。”

    肖成：？？？

    顶着巨大的懵逼脸，他在怀疑席妄究竟是他舅舅还是苏野的舅舅了。

    只剩下他们两人面对面时，席妄冷不丁地说：“手疼吗？”

    ……

    哪有晚会上的劈叉疼。

    苏野：“席总裁怕是关心错人了。”

    席妄挑眉，“知道了？”

    “他们都喊成那样了，我还能不知道吗？”

    苏野说：“你不仅是席总，还是我亲爱的甲方和肖成的舅舅。”

    最后几个字咬得很重。

    肖家如果没有席妄在背后撑腰，哪来的底气耀武扬威仗势欺人。

    想起来就气。

    “小野。”

    苏义山在外面喊了一声。

    苏野：“来了。”

    他走出去，苏义山已经和员工们打成了一片，正帮忙切菜，“那边是烧烤用的，你把它串一串。”

    “噢。”

    苏野走出来后，席妄也跟了出来，“有什么我也可以帮忙的吗？”

    其乐融融的大家们动作顿住，一阵紧张，“不用不用，我们很快就能搞定。”

    让老板打杂，是嫌工资拿着烫手了啊。

    苏野坐在个矮矮的小凳子上，面前的盆里放着洗好的蔬菜。

    他拿起签，慢慢串起来。

    席妄走过来，蹲在他旁边，“要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