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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回 子弹与糖  (第2/2页)
响,举起来继续说:我与爱人厮磨,不喜外人在场。    嘭,或者是嘣?连响了八下。    艾乌还没想好用什么字拟声,周遭嘻闹已尽数消弭。    子弹丁零散落在脚边。    她抬掌摸一把自己的脸,左脸抹下一把脑仁,右脸擦出一手血浆,举目四望,嫖客已尽数堕入轮回。    再抬头,终于看清青年穿着军装,终于真切听见他的声音。    “你于我如月光,艾乌。”    “月亮都干净,我脏。”    他摘掉浸透硝烟气的白手套,握拳抵住自己拇指,从她唇左擦至唇右。    “你沾精水,我沾血水,谁比谁肮脏?”    他信守承诺,讲完就俯向女人印满鞭痕的裸体,分开她大腿,低头亲吻阴丛幽黑毛发。    下方传来的感觉,进一步印证了艾乌对他年龄的判断。    青年太年轻,年轻到rou体都生嫩,鲜软的鼻头猫尾巴似的在她腿心扫来扫去。    艾乌笑了,眨眼手刃八人的老虎,怎敢比做猫?她喜饮酒,今天大概终于醉了。    “你……”她斟酌怎样说能不伤童子身的自尊,“是不是记不得洞口在哪里?”    他坦然承认自己没有找准地方的经验,和当着白月光的面杀人一样坦然,抬头请她指教。    艾乌揽住他后颈,凑近他嘴唇,一吻。    很少有嫖客第一天就说爱,嫖客总在准备换人时说爱,好激起妓女拈酸吃醋的戏码,彰显他雨露均沾的雄风。    第一眼就说爱的人,怪新鲜,吻一吻,没什么不可以。    就当是送给小孩子的,一把糖。    只见他眼底泪花起又落,眼尾红红,真难相信,她身下流淌着他制造的血泊。    “你是谁?”艾乌终于好奇。    “姓季的上校,有印象?”    “他又是谁?”    “你第一任丈夫,我的生父。”    哦,艾乌想起来了,想起的却是其它无关紧要的事:    今年是民国一九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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