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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错了事。”

        “不、不，你没有，程歆然，你没有。”沈牧白手足无措地擦去她的眼泪。

        自尊和骄傲都算了，无所谓。只要她点头，只要她点头……

        可回答他的是长久的沉默。

        沈牧白的心一点一点沉下去。

        她依旧是习惯性地垂眼低头，一如以前那般温婉可人。

        程歆然轻轻摇摇头。

        “沈先生。”

        她红着一双眼，“对不起。”

        对不起。

        ……

        程欣已经两天没吃饭了。

        “妈。”

        程歆然看着被翻的乱七八糟的衣柜和坐在她床头双手抱箱一言不发的程欣，叹了口气，坐到她身边去。

        “我知道每一位母亲，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平安喜乐，一生无忧。同样的，我也希望您也可以健健康康。”

        她声音放得软，可程欣不为所动，侧过身去用后脑勺面对。

        程歆然咬咬牙，软的不行：“左右横竖我都已经做了决定，您这样绝食抗议也改变不了什么，徒增我和爸爸的烦恼。”

        程欣一听，转过头，火就烧起来了，“烦恼？我给你徒增烦恼，你不也是我的冤家吗？我就你一个女儿，我这人都快土埋半截了你还要全世界到处乱跑？”

        “周南有什么不好？你爸给你安排的工作有什么不好？”

        “程歆然，你怎么就这么拧呢！”

        愤怒的话语散落在空气中，撞到墙壁，程歆然还能隐隐听见回音。

        她不说话，程欣也不再理她，扭过头去继续生闷气。

        两母女就坐在床上僵持。

        安静了一阵，程欣抬手擦了擦眼睛。

        程歆然见状，虽然心里难受，却还是决定要说。

        “那些都不是我想要的。”

        程欣不答，一个劲地抹眼泪。

        程歆然深知她的脾气，扑上前去抱住她。像小时候一样将头埋在mama的怀里，像是拥有千般勇敢和孑然一身的坚强。

        “mama，我想成为更好的人。”

        我不想过平庸无趣的生活，尽管安稳。

        我曾拥有荒芜一片的内心，我曾无数次在黑暗中盲目行走，我曾无目的地苟活每一天。直到有一天夜幕降落，我孤寂的夜里升起了一轮明月。

        朦胧神秘的云层间，它散发着荧白的光。

        那是我的心之所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