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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脸上。

    涂上之后，他又笑盈盈地问东方：“怎么样，好看吗？”

    东方看着雾祖脸上那两团红彤彤的脸颊，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他还是用力地点了点头。

    雾祖笑着把指尖剩下的胭脂擦到了东方的脸上：“给你也擦点儿。”

    两个人嬉笑着打闹起来。

    过了一段时间，东方再去找雾祖的时候，手上拿了一束鲜花。他把鲜花递到了雾祖面前：“送给你。”

    雾祖笑着接过，然后把脸埋到了花前用力地嗅了嗅：“好香啊。”

    东方笑着说：“我们狐族最近举行了一场婚事，看到别人成亲，我才想起了一些有关嫁娶之礼的事。我......今天就想问问你的意见......你以后愿意跟我成亲吗？”

    雾祖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被欣喜掩盖：“当然愿意了。”

    夕阳下，两个人开心地抱在了一起。

    之后，两个人经常会在山里玩，只不过对于妖精来说，成长是一件很缓慢的事。即使是过了上百年，东方还是一副小孩子模样，这点经常会被雾祖拿出来嘲笑。

    于是，东方就会不服气地说：“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现在都不怕水了。”

    雾祖故作不相信：“真的？”

    东方笃定地点头：“当然。”

    “那我们去游泳。”雾祖站起来说。

    “什么......”东方有些犹豫。

    雾祖强行把东方从地上拽了起来：“怕什么，来吧。”

    他们来到了第一次见面的湖泊前。东方仍然有些犹豫，但是雾祖已经大大方方地一脚踩进了水里。

    雾祖回头看了东方一眼，嘲笑道：“胆小鬼。”

    之后，雾祖脱掉了上衣。

    雾祖的皮肤很白，背很薄，可以看到清晰的蝴蝶骨。

    或许是为了试水温，他用手掬起了一捧水泼到了身上，水光映着阳光在雾祖的肌肤上跳跃。

    东方一瞬间看得失神，目不转睛地盯着雾祖。

    雾祖转头冲东方一眨眼：“快来呀，躲在那里干嘛？害羞吗？”

    似乎是为了顺着雾祖的话，东方果然脸一红。

    雾祖爽朗一笑：“怕什么，我们胸／部都一样。”

    听了雾祖的话，东方整个人恍若是被天雷劈中，张着嘴，半天都回不过神：“你......你说什么？”

    之后，东方才知道雾祖原来也是男儿身。

    这段有些可笑的友情......应该说是爱情，就这样结束了。

    从那以后，东方经常会自虐性地把头扎进水里，任凭冰冷的水灌入鼻腔。

    可是，当你把头从水里拿出来之后，灌进去的水会流出来，情感却不会。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打算把东方和雾祖的故事放到番外里的，但是突然来了兴致，就先写了一点......

    ☆、毁山

    陵虚回去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到荼西的房间看她，看着她依旧安静地躺在床／上，温顺平和的样子，凌虚才稍稍放心了些许。

    轻手轻脚地走到她的床前，轻轻地拂去了她脸颊上的发丝，然后又小心翼翼地为她压实被子。

    一系列动作坐下来之后，陵虚自己都觉得有一些好笑。或许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双在战场上毫不犹豫砍向别人的手，有一天也会这么温柔地对待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