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墙记(GL 高干)_十二、区间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十二、区间 (第3/3页)

苦。现在,我累了,也认清了自己的比较优势仅能在象牙塔内发生。”

    “最后一句,我不很同意。你帮助解存的双亲偿还了债务。”

    “不是所有钱都和我有关系。他们需要投资组合以降低风险,不可能单通过我。我介绍解存的家人投资了一支私募基金,而已。”

    江离学金融时,有效市场假说的最简单版本被包含在第一课里。这是指,在市场有效的前提下,绝大部分理性投资者的长期收益率皆与市场的平均水平相当。这也被一些市场中的数据验证。按此理论,江离做得很好。在这几年失学且无业时间的前半,她投资,给自己日后挣出了充裕的、可以用于支付留学学费与其他大开销的存款,有美丽的年化收益率。

    不过,让江离──以及那支私募基金,以及解存的双亲──赚到钱的,其实只是一件事。那便是帝国与固桑地区的玛拉族开战。在战争正式爆发前,无论是国内还是国际,都不倾向于悲观地预测局势。有些人觉得将速战速决,有些人觉得将停留在虚张声势。金融市场未反映正确的未来。

    彼私募基金不止投资了军工与防务。那是保守的选项。江离与她的合作者还有激进的。他们达成战争将胶着的共识,考虑这种情况可能引起的次生灾害,瞄准若干尚未与战争风险关联的、高杠杆的衍生品。这些衍生品,本质是给特定商品的异常价格上的保险。在一切如常的情况下,买它们不贵。不过,如果风险真的发生,保险的价格就将由于理论上能收获的大额赔付而剧烈上扬。

    这是江离不堪回首的往事。倘若要简单地概括结果,就是,在长久蛰伏与轻微亏损后,江离与她的合作者于朝夕间收网,惊险刺激地发了一大笔国难财。利润的绝对值,没有大到惊动媒体与监管。他们亦顺利平仓在帝国的战时经济管制开始前。

    黑天鹅事件有可遇不可求的性质。没有强大背景的人在帝国的市场做极不寻常的举动进而大量获利,哪怕其cao作没有像江离与她的合作者的一样不道德,也容易被弄成经济犯罪。

    江离主要的合作者,是她在希兰经济系的同学。学该专业的人有流行的爱好。邵泳之与江离都会在上课时走神、拿电脑查询今日行情。不过,江离的账户内只有能让她炒股的最小额度,邵泳之的账户内则有一百万。邵泳之想做散户做不了的交易,遂挂靠在他的某位长辈作为合伙人的公司里,用自己与几位发小的钱组成一支基金。

    战争爆发时,邵泳之在国外。江离终日终夜待在私募基金在南遥的办公室,刷深域浮现的权威报道与道听途说、买便利店与咖啡厅的吃喝、去健身房放风与洗澡。邵泳之毕业出国以后,江离不再和他讨论作业。据说,邵泳之与同学们亦拼单请到了一个之前上过同一门课的本校学生,给他们做课外辅导。然而,一向把那支私募基金的盈亏当数字、前几次找江离都是为约她去自驾的邵泳之,在最初的狂喜后,忽然又是给江离发红包、又是要求江离向他投屏。邵泳之隔着时差的作息之阴间,令后来的江离意识到,当时的邵泳之不是多线程办公高效率,而是焦虑到几乎做不了别的、状态极其之差。

    邵泳之与江离皆不学法。他们分别认识不同的、学或做法律的人。不过,邵泳之不敢向这些人问。邵泳之查阅新闻、法条、规定、解释、判决文书,发给江离一堆理解与判断,不多久又发给江离一堆更新过的理解与判断。后来,他们转换思路,从“是否违规”改为“如何避免被官方调查到”。

    他们最明显的接近违规之处,应该是,这支私募基金的实际的最核心的策略制定者,邵泳之与江离,没有被写在基金备案中。

    最终,邵泳之痛恨起帝国的选择性与运动式执法。在金融市场内,风险与收益是双刃剑。监管防止零售投资者承担过高风险,同时即剥夺他们获取巨大收益的可能。人为地,用钱生钱的机会随社会阶级累进。发国难财的思路与技术不难,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安全地这么做;小盗者诛,大盗者为王侯;它的资质,被留给了原本就大概率将不被国难伤害的人。

    ~

    他们国家有类似自考的办法,但江离的专业不一定有,或者说她那样拿到的学位也不会有她需要的含金量。给她自己选,她不会采取她mama的做法,她会觉得那是智商税。有些事情,合规地做(比如自考)会更安全更有性价比。

    不要学历造假,不要非法经营。虽然他们国家是架空的。

    感谢珠,不过如果评论有内容就更好了。更新随我的状态和工作。但如果评论有内容,能刺激我脑东西。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