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嫁他  (第1/2页)
    
嫁他
    你觉得阮郁疯了,男人却很平静,“管平月,世上不是没有比性命更重要的事。”    母亲逝去前夜,他被叫来跪在床前,对月发誓只能有一个女子,不做负心人。    他那时年幼懵懂,只心疼母亲咳得厉害。可母亲边咳也边要叮嘱:“我儿记住,不做负心人,更不要被人辜负。”    直到母亲的死讯传来,他才明白,不做负心人,更不能为人辜负,是母亲对父亲怨憎的遗言。身为人母,她做不到教唆孩子怨恨父亲,只能以这样的方式逼儿子不要重蹈覆辙,成为他们这样的怨侣。    他的母亲,荆衣素钗了半生,没能等来她想要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    蔡妧轻财重义,带着几床新被嫁给了一文不名的阮君来,俨然又一个卓文君。    她不嫌弃阮君来穷,只是觉得他痴,可这也是她爱他的地方。    洗手作羹汤的生活日复一日,蔡妧有喜了。    大夫说肚子尖是男孩,肚子圆是女孩。阮君来很高兴,街坊邻居都看到他乐呵了一天。    蔡家不认这个女婿,蔡妧却有自己的主意,她想,世间男儿多薄情,跟着阮君来虽劳累些,却踏实。    可他们并没有像文君相如一样,成为美谈。    临盆那日,蔡家到底派了人来。蔡老爷再狠心,也不忍让昔日吟诗吹笛的宝贝女儿自己剪脐带,裹襁褓。蔡妧在这场生产里去了半条命,醒来时,只看到从小一起长大的丫鬟眼里的心疼。    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问:“孩子呢?”    丫鬟闪烁其词:“被姑爷抱走了。”    她松了一口气,又问:“姑爷呢?把孩子抱到哪里去了?”    丫鬟答不出。她挣扎着要起床,丫鬟才泪眼婆娑地说,阮君来抢走孩子,去了城里最大的花楼。她哥哥怒发冲冠,刚刚提着剑出去了。    蔡妧脑中嗡嗡,顾不上生产后的身体,硬是驾马追了出去。    后来她才知道,那个姑娘叫相思,此物最相思的相思。也是折藕觅相思,莞花一处开的相思。    除了她无人在意这些,旁人都说那是怡红院的官妓相思。    阮君来叫那姑娘阿莞,因为没入贱籍前,她本来就叫阿莞。    阿莞是阮君来同乡,因为来洛阳寻阮君来,被人发现是前朝罪臣之后。    那个罪臣私铸银币,是谋反灭族之罪。如果阿莞不来寻人,也不会携带一整块银锭,如果来的不是洛阳,也不会被人认出昔日罪银。    阿莞成了卖笑的相思,阮君来考取秀才功名。    当秀才是远远不够的,如果他能做到二品、三品,一方大吏,或许还有办法将一名官妓私有。    可是他等不及了,相思生病了。    病中的相思说,他已经误了她一生,应该忘了她,另娶好人家的女儿传续香火,不然她做鬼也不安心。    阮君来是个痴人,问她什么样的女儿才是好。    相思想了一会,吃吃笑了。同名不同命,她日日服侍肥头猪脑花客的残败身子,怎比得上冰清玉洁的蔡氏才女一根手指头。    所以她说:要蔡家小姐那样冰清玉洁的女子,去吧,我时日不多了。    蔡妧赶到时,相思已经快咽气了。    那个床上奄奄一息的女人,虚弱地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