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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余雪 第22节  (第2/3页)
r>    马车亦在此时停下,祁宥紧咬牙关,下颚紧绷,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忿忿地瞪了眼崔锦之,弯腰掀开车帘,直接跳下去,头也不回地往丞相府内去了。    只留下车内一脸懵的崔锦之。    ……不是,现在的青春期少年变脸都这么快吗?    第三十四章 共眠    崔锦之入府时早没了祁宥的身影,只瞧见清蕴疑惑地抱着一大堆食材正往厨房去,嘴里还嘀嘀咕咕的:“殿下今日这是怎么了……”    “公子!”清蕴眼前一亮,连忙过来见礼,“方才奴婢瞧见殿下了,他这是怎么了,脸色好难看,感觉像似要吃人了。”    说完还夸张地打了个冷战。    说实话,崔锦之如今也有些拿捏不住他心头的想法。    这五年时间,祁宥一直跟在她身边学习,无论是经史策论、琴棋书画,亦或是权谋机变、处世为人,样样学了个遍。    她不能教的东西,例如行围骑射,皆托付了崔锦之信得过去的人亲自教导。    他学起来从善如流,速度之快,把崔锦之都看得暗暗心惊。    她从前还有几分担心祁宥不懂如何御下,可观察下来,却发现不知从何时起,霍晁陈元思那帮少年,竟对他有一种奇异的服从。    国事时政,他能鞭辟入里、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所在;还能明白“人君失势则臣制之”的道理,在小团体中牢牢把控住了决裁者的位置;亦能兼听任贤,对她始终谦逊有礼,不似上一世的祁旭,以为自己已握尽天下事,早听不进耳边的谆谆教导了。    倒像是个……天生的君王。    五年前的少年尚还不能完美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可如今的祁宥,却轻轻松松地学来她疾雷破柱而不惊的气度,总是一副淡淡的模样,让人瞧不明白他心中所想的到底是什么。    但今日也不知道为何,只提了一嘴婚事,就惹得他显山漏水的不快。    最擅妙算嘉谋的丞相大人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挽起袖子往厨房去,打算做一碗长寿面给他赔罪了。    其实崔锦之也不太会做饭,她对食物的要求就是——能吃就行。    虽说现在是官居一品的丞相,可也是实打实的过了好几年的苦日子,是以她能吃珠翠之珍,也能吃下粗茶淡饭,能用建窑名盏品茶,也能用砸出豁口的破碗喝水。    这也意味着,她的长寿面平平无奇,勉强饱腹而已。    但自从第一次给祁宥过生辰下了碗面后,他就让崔锦之每年给她下一碗面即可,别的什么也不要了。    崔锦之捧着一碗清汤寡水的面条往书房去,先是颇为礼貌地敲了敲门,忍不住有些怪异地想,这不是她家吗?    又推门进去,看到祁宥一个人坐在书案前,桌上摆放着他曾经练过的字。    想起他从前要装自己不识字,崔锦之拿百家姓教他启蒙的事来,脸上忍不住露出一抹笑,可马上又收住了。    她悄摸地打量着他,感觉到这人似乎没有刚才那么生气,就将面条递过去,笑道:“殿下,吃面了。”    祁宥想起自己方才那副样子,一时间不自在起来,他别扭地接过,什么话也没说,就闷着头大口吃面。    吃着吃着,这心底突然涌起一股涩意,逼得他眼角都无端酸胀起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难过些什么,或许是责怪自己贪恋的太多,想要的太多,以至于面目都扭曲起来。    其实他知道,这些从晦暗中滋生出来的念头,都与崔锦之无关。    这偌大的京城,表面上是金玉满堂,翻开内里一看,只剩下腐烂不堪、浊乱透顶。    唯有一个她,岩岩若孤松,傀俄似玉山般的立于浊世间,透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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